青柯一梦

坑多不愁

【楼诚】诚心不改,日月可鉴(电视剧剧情误解向)1-5章

不要看名字一本正经,就是大写的日月木娄很懂阿诚的心咯╮(╯▽╰)╭

专注于发糖和坐实阿诚大嫂身份,设定是两个人回上海的时候已经是夫夫档【咦?怎么在一起的问他们去别问我

举双手保证纯甜!信我!目前1W多字,以后可能就一章一章更了~

这个坑吧,其实已经挖了很久了,填得very慢...因为原剧有时候他太甜了!作者已经不知道怎么发散了!

电视剧剧情误解向,奥义就是每一章看起来都像是原剧情,每一章看起来都好像有哪里不对,

楼诚闪瞎狗眼经典台词会有所保留,其他的情节什么的可能随时被作者吃掉…

就是写个乐呵~其实每章都可以当短篇情景剧看呢…依旧是大力求评论嘤嘤嘤

 

1.前奏

街道上依旧人声鼎沸,仿佛未曾被战争浸染。西餐厅的橱窗锃亮,可以清晰地看到走街串巷的卖报童,出手阔绰的富姨太,忙碌奔波的小市民。

临街的雅座上,一位看起来身份不凡的绅士和一位年轻的美丽小姐在愉快地聊天,不过若有幸窃取到一点他们的谈话内容,就会发现他们并非熟识,而只是一次邂逅。

这位绅士显然口才颇好,逗得对面的女士咯咯直笑。不过美好的邂逅总是短暂,不知何时,这位先生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名恭敬的随从,提醒他已经到了离去的时间,使得这一次愉快的聊天戛然而止。

利落披上的风衣带来隐约的风声,看着远处挺拔而有气势的背影,留在座位上的女士觉得,自己已经陷入了爱河。

 

这样两位男士若是单独出现倒也不算太过醒目,毕竟大都市里本来就有许多出生不凡的绅士,如今还有不少漂洋过海而来的金发贵族。不过当他们一起出现走在街上,就着实有些打眼了,尤其是微微躬身侧走的看起来更年轻的那位,明明看起来也是人中龙凤,却心甘情愿地做着年长者的侍从。幸而走路的时间短暂,两人一前一后坐上洋车,消失在人群的视线中。上海明氏集团的大少爷明楼,和他的私人助理阿诚,在香港做好最后的布局与准备之后,他们就要回到硝烟更甚的上海,搅动一池浑水。

 

汽车在主街上穿行,后座的绅士揉了揉额头,撤掉了一直保持的温柔微笑,微微皱了皱眉,开口问道,“事情办得怎么样了?”

“一应事务均已准备就绪,若无意外明天就可以完成。”开车的“侍从”阿诚先生语气平缓,显得游刃有余,不过只留了个背影给后座,因此无法正真判别他的真实心情如何。

安静了一晌,后座突然传来一个命令,“掉头,去英国领事馆。”

阿诚并未理解到命令的含义,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先回酒店里稍作休息,到晚上再与几位商界人士共进晚餐,而突然冒出来的英国领事馆在目的上让他摸不着头脑,不过显然,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这么做了。

目的地很快就到了,两人一前一后地踏入了领事馆。

“先生今天的行程里并没有这一项。”阿诚语气略带疑问地问到。

他得到了明楼看起来毫无关系的回答:“这里和香港的日本领事馆格局是一样的。”

日本领事馆,明天的目的地。阿诚瞬间了悟了此行的意义,为了明天的行动做一次温习。但是,这个温习并不必要。对于出入路径以及建筑的构造他都已经十分熟稔,甚至连杀人的手法与经验他也积累颇深,他们早都不是刚毕业的军校生,而是经历过许多风浪的特工了,任务虽然重要,但是并不危险,他有十分把握。

不过他并没有开口,在他的眼里,面前的人无论要他做什么事情,他都愿意去做,因为他从内心深处知道,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会是为了心中的大义,他对这个人,有着超乎一切,包括自己生命的信仰。

好吧...这句话先收回,应该说绝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在为民族大义而奋斗,不过弹簧总也有疲劳想休憩的片刻,譬如现在。他算是明白这一行的目的了,这样无伤大雅的减压行为,随大哥怎么开心吧。

这样边想着边往里走,一不小心已经走完了明天他将要走的道路,到达了预先设定的目的地:洗手间。在这途中,阿诚顺手趁着工作人员不注意,从角落里拐走了“正在清洁”的牌子,并在到达终点时,将牌子立在门口,顺便在进去后,锁上了门。

手里并没有其他的工具,不过作为一个短暂的即兴节目,并不需要计较那么多。在与外界隔绝的情况下,阿诚面对着他的先生,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容。

明楼也回应了他一个浅笑,虽然浅显,却发自内心,不带有伪装的笑容。

等回到上海,恐怕这样的笑容会越来越少。随时随地都要绷紧神经应付伪装,如同在峭壁之间走钢丝,最可怕的,是看不到对岸的距离。

“先生想要如何做?”

“模拟一下明天的刺杀如何?”

… …

就算是模拟,是不是应该我当杀手啊,明天行动的人是我啊喂。阿诚带着几分无奈,转过身走向盥洗台,微垂着头清洗双手,顺便从镜子里偷瞄几眼。身后的人并不看他,仿佛准备先去隔间上个厕所,不过只一瞬间没注意到,人就已经贴近了他的身后,一手圈住他的腰,另一只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,顺便还压下了水龙头。

手法干净利落,速度快且准,如果脖子上的手臂用几分力气,立刻就能取走性命。“不能带大型凶器,也不能用枪,最好徒手,这样的姿势最为合适,不过胳膊抬得有些高,不好使劲,但是原田熊二比你矮多了,所以无碍。”低醇的声音贴近耳廓,直入心扉,话语吐露时带动空气微窜,吹红了一只耳朵。在有些凉意的初冬,两颗火热的心脏贴近取暖,互相呼应着跳动。

这样的气氛熏得人有些微醉,被环抱的人静静地靠着,汲取着片刻的安宁,抱人的紧紧用力,贪婪地获取着温度。

“有时候真想亲自动手。”因为比起行动的人,只能等待结果才是最难熬的。但是如今已不能选择,只能一路走下去。

明楼后退一步,将两人拽入了小隔间,狭小的空间使得气温更高起来,撩拨得人呼吸不畅。

亲吻不知是何时开始的。两个人变成面对面相拥的姿态,紧紧地楔在一起。温柔的,缓慢的侵略,和完全柔顺的,引导的欢迎。

这是他捡回来的孩子,从小跟在他身后,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孩子,如今已经可以站在他身边,有能力处理许多事务的孩子。明楼的手隔着风衣轻轻抚摸着阿诚的脊背。如今,这已经是一个大孩子了,却还是心甘情愿一直陪在他身边,目光还是永远只看着他一个人。

得你如此相伴,明楼何其幸运。

*******有没有发生什么请自行想象***********

翌日。

明楼参加完会议,坐在临街的咖啡馆,边等着他的专属司机到来,一边与一位偶遇的西欧小姐聊天。

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,一阵凉风溜了进来,尾随在修长的身影后面。

依旧是平缓的小洋车,依旧是一前一后的坐着。车座上的文件表明任务已经完成,从脸色上看也并未受伤,很出色很成功的一次任务。开车的阿诚忍不住嘴角上翘。翻看资料的明楼也微微展颜。

“回到上海以后,和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。”明楼轻微地叹了口气。“从今天起,遇事不许私自做决定。”停顿了一瞬,又补上了一句,“除非,遭遇生死选择。”

“是。”

我一定会尽我所能,让你不致陷入生死境地。地狱虽难,我们两个人,总能闯过去的,一定会一起闯过去的。

若是遭遇生死选择,我一定会拼上我的性命,因为这条命,早就是你的了,大哥。

【我要吐槽:原田熊二死于矮。

 

2.卿本佳人

办公室里一片热闹。小半日的时间,这里就已经收拾妥帖。阿诚将明楼的新政府制服认真抹平挂在衣架上,又顺手煮了一杯热咖啡,给风尘仆仆的明楼驱寒。办公桌上已经摆放好了一大批文件,明楼正盯着桌上的合照出神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合照上是明家大小姐,明氏集团的总裁明镜,明楼,还有大姐的心头肉明台小少爷。

明楼挥了挥手,示意秘书们可以回自己的岗位了,于是屋内就只剩下了两人。接下来的时间会越来越紧张,所以,每一个温馨而静谧的瞬间,都是值得珍惜的,在不会影响大局的前提下。

“大哥,先处理文件吗?”阿诚环顾了一下四周,思考接下来的工作。

明楼抿了一口咖啡,像是微笑又像是无奈地说,“不,备车,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
“去哪?”

“76号。”

原来是去见旧情人,难怪要迫不及待地,连脚跟都没站稳就跑过去。女孩子可都最吃这一套了,所谓罗曼蒂克,在我心中你最重要因此我不能再多等一秒想要见你。还有这细雨绵绵的天气,雨中撑一把油纸伞,你望着我,我望着你,来一个深情相拥,然后死灰复燃,立刻就兵不血刃地解决敌人,瓦解敌方势力。

大概是阿诚的小眼神太明显,明楼觉得自己有点招架不住,立刻为自己申辩,“瞎想什么呢,赶紧打住。”

“哼。”阿诚送了个白眼给他。“我可记得汪大小姐温柔娴淑,清纯可人。啧啧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啊。”

这小孩,真皮。

记忆里小女孩的面目都已经有些模糊了,不知道如今要面对的,究竟是怎样一个敌人。明楼叹了口气,语气正经起来,“她如今可是在76号那样的地方,切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
阿诚处事时大多成熟稳重,但是一碰到家人的事情就容易乱分寸,对于这种和自己有那么点情感纠葛的敌人,明楼心里有些担心,如今且先看看对手到底是个什么实力吧。

看他认真起来,阿诚也认真的回了句“放心。”可随后又补了句,“要是美男计好用,大哥不用吝啬。”说完立刻往前窜出老远,回头又添了一句,“不过要是假戏真做了,我可是会大义灭亲的。”然后就一溜

烟跑去车库了。

 

明楼和汪小姐果然在雨中来了一个浪漫的相遇。两人在树林里一边散步一边寒暄。阿诚则坐在车里慢悠悠跟在后头。

眼神精明狠辣,行动干净利落,妆容精致妖媚,言语中总是带着一丝算计,虽然偶有小女子情态,也掩不住一身的杀伐气质。这位汪处长的身上,已再难看见往日的影子。

明明各怀心事,却要像一对久别重逢的爱侣一样你侬我侬的,真想把刹车踩成油门,阿诚心里如是说。

 

见完了这一个近阶段的重要敌人之一,明楼心里长吁一口气。

“怎么?明先生见完旧情人,就是这个态度?要是汪处长知道了,肯定得伤心死。”

明楼转过头去,他的管家先生端着两杯红酒,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。

从昨天起,“旧情人”这三个字出现的频率似乎颇高了点。明先生不动声色地呷了一口酒。“你似乎对汪处长意见很深?”

阿诚的回答倒是爽快的很:“那当然,我们可是敌人!”

听到这个回答,明楼险些被酒呛着,心中回想着“旧情人”三个字,虽然理智上知道这个“敌人”肯定是政治上的意思,却不由自主地想歪了。再一看阿诚一脸的坦然,显然半分未曾意识到另一层意思。完全是挖了个坑自己跳进去了。

果然阿诚看着他,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嫌弃二字,“不会真的是余情未了吧?从昨天起,她可就一直在派人跟踪我们,我觉得她可不是什么怀旧,而是在怀疑。”

公私不分家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,明楼心想,这到底是吃醋,还是在监督我的立场?

不论是哪种,赶紧表态是必要的。否则文件没人批事小,咖啡不好喝可就事大了。

“不过是年轻时看过的一幅画罢了。原先我还在想,要是她还像从前那样,许多事情处理起来更为难一些,这次见面才发现,原是我一直纠结在旧情上,而没有意识到这个人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刽子手,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血腥的味道。”

才刚来到上海,这位汪处长的做派,却已经从形形色色的耳目中传了过来。在发现76号混入了敌方的情报人员之后,因为查不出间谍是谁,而直接将有嫌疑的所有工作人员全部秘密处决,并对外谎称间谍已经叛变,想借此钓鱼,手段不可谓不狠。对于这样一位敌人,心肠硬起来要容易的多,谋划起来就丝毫不用再念什么旧情了。

而且,有眼前人的存在,哪里还有什么旧情一说?

明楼满意地看着西装革履的秘书长,圆滑的金丝镜片下的一双眼睛闪着莫名的光芒。阿诚被这眼神看得不由后退了两步,身躯半隐入了落地窗。明先生顺杆直上,将两个人都隐藏在了窗帘后面,用闲暇的那只手轻轻摩挲过对方柔软的嘴唇。

“只要能打败敌人。”

“只要能取得胜利。”

清澈透明的酒杯碰撞在一起,发出令人愉悦的声音。

气氛大好,让人不由想做些什么,只是,又要有客人来了。阿诚迅速地退开身来,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,脸上淡然得没有表情,随着渐近的脚步声,一名穿著日本皇军制服和黑筒皮靴的女子端着一只高脚杯,正在朝他们走来。

日本上海宪兵司令部特高课课长,南田洋子,指派原田熊二对他们进行调查的女人,另一名重要敌人。

明先生真应该去日本留个学,然后刚好认识一个英姿飒爽的南田小姐,这样一来,一个南田小姐和一个汪小姐互相争风吃醋,将上海的局势瓦解于枕边,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。阿诚看着正往明楼杯子里倒酒的南田课长,忍不住又在心里写了一句。

女人总是可以用一些奇特的手段,有时候莫名其妙,有时候又深入要害。这是小女子的特权,作为大男人,只能绅士地应对。一想着接下来的日子要和这样两个小女子天天打交道,明长官深感自己伟大。

言语刺探之间,双方都不显山露水地和稀泥。掌握敌人的真实信息越多,被敌人掌握的信息越少,于战斗就越是有利。

因此,许多事情不能宣诸人前,只能深藏于心。明楼看着办公桌上少了一个本该有的人的合照,又低下头继续批改文件。

这一团烂账的经济简直令人发指,今天的咖啡味道有点独特,日子真是难过啊,明长官推推眼镜,又叹了一口气。

 

【作者的碎碎念:阿诚你踩了油门就全剧终了/咖啡显然是阿诚泡的

 

3.明小少爷

算算明台到港大也有些日子了,虽然生活费本就带的不少,但是照这位小少爷大手大脚的习惯,恐怕也不会剩下太多。这位明家小少爷算起来和大哥大姐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,而是大哥大姐救命恩人的孩子,那位恩人因为救人而亡故了,又找不到小孩的亲人,于是大姐便收养了这个小孩。明台从小就冰雪聪明,活泼可爱,现在更是聪明能干,只是因为从小被一大家子宠着,一直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心性。

在学校住着总是有诸多不便,打个电话还要等着各种转接。阿诚问了问明台最近的近况如何,又询问了他如今的住址,准备给小少爷拨一千块钱。虽说明台也不算小孩子了,还是觉得不放心,阿诚想了想,又觉得该给他配个保姆,免得他把自己收拾得一塌糊涂。电话那头不停地传来粉笔涂写的声音,无意中触动了记忆深处的某些时光,虽然对话一直顺利,但是阿诚心中总觉得有些违和不安。

挂完明台的电话,阿诚思绪飞转,又给港大教务处又拨了个电话,查询明台上课的签到情况。

这一查惊得他险些电话都掉了。每天上课签到,风雨无阻,从不间断。这显然不可能发生!

在港大金融系恐怕还有一个另学生“明台”,但是电话确实是打到了港大,明台说话时并没有异常,是被软禁了?被威胁了?还是发生了什么?

顾不得手中的所有事务,阿诚查了一遍明台去香港的行程,发现了一件令人咬牙切齿的事情,明台被“毒蜂”带走了。

毒蜂,毒蛇,军统地下情报人员的代号。说起来也算是同事,但是和这样的“疯子”扯上交情从来就没什么好事。

毒蜂本名王天风,年轻时曾经还和大姐有过一段恋情。到后来明老先生被汪家人害死,大姐为了撑起这个家庭,许下了终身不嫁的誓言,以一介女流的身份操持起明家偌大的家业,最终在上海又撑起一片天地,使得各路人对明家虽然虎视眈眈,但是不敢轻易再动手。而这个王天风感情受挫之后,就将全部精力放在了报效国家上面。作为一名特工,他的确很优秀,但是他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,就是心思异常狠辣。

明台这样一个从小连屁股都没被打过的小少爷,哪里受得了那样的雷霆手段!

阿诚急匆匆把事情告诉了明楼,以明楼毒蛇的名义给毒蜂发了封电报,想要接回明台。他们并不知道明小少爷是被毒蜂强掳去军校的,只以为是明台头脑发热要报效祖国,但是毒蜂的回电很果断,拒绝得不留一点情面。

要不是知道毒蜂确实是一个爱国的疯子,要不是知道明台确实很有才干,他们简直要以为毒蜂是不是因为没能娶到大姐而在报复!一家子人里面,就只有这一个光明的未来,如今竟然也要被拖下水。

“我们都可以死,唯独你兄弟不能死吗?”阿诚咬牙切齿地复述了毒蜂的回电。

听到这句话,明楼气的直接摔了手中的杯子,破碎的瓷片四处飞溅,就像他如今糟乱的情绪。

明楼双手忍不住发抖,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。他看着窗外的阳光,像是自言自语一样,“是啊,自从抗战以来,多少人毁家纾难,前赴后继,打光了那么多部队,多少人家的孩子都填进来了,唯独我明家的孩子就不能死么。”明楼转过头又看了看阿诚,“可是我们俩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,现在又把明台拉进去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…如大姐知道了他最心疼的明台也回不来了,也和我们一样……”

说话声越来越小,不敢说下去,不敢想下去。现在只能看,还有没有什么机会,在明台正式接受职务之前能把他接出来。

但是阿诚接下来的话更让他心惊。这小子居然私自安排了人去救明台!王天风是什么人!从他眼皮下带人出去岂是容易的事情!万一任务失败,恐怕明台和派去的整组人都要没命!

明楼此时已经气的要说不出话来。阿诚总是一碰到家人的事情就容易冲动,因此在来上海前,明楼就特别强调过,遇事不许私自做决定,谁知道,最先出事的居然会是明台!

气恼的明楼揪着阿诚的衣领,口不择言地说了两句重话,又懊恼地放下了双手,焦急地在屋里打转。阿诚心里也是着急得很,希望能救出明台,又担心真像明楼说的那样,害到明台的性命。

还好任务小组很快就拍了电码过来,营救没成功,不过也并没有暴露。

只是,从此以后,明台也要走上和他们一样的道路了。

 

白天心烦意乱,晚上也无法安枕,明楼忙着各种文件,到半夜才算是有了睡意,在沙发上小憩了片刻,结果才睡下去没一会儿,又被梦魇魇住了。

梦里不停传来明台的呼救,从四面八方传来“大哥救我!”的呼声,压得明楼喘不过气来。他一会儿梦见明台端着枪瑟瑟发抖的样子,一会儿梦见明台被严刑拷打得体无完肤的样子,一会儿又梦见明台挂在悬崖边上哭哭啼啼喊他,下面是万丈深渊,明楼伸手想去救他,却没抓住,眼看着明台掉下去没了踪影,急得他一个激灵,终于醒了过来。

醒过来的明楼发现自己抓住了一只手,一只修长有力的手。手的主人一脸急切地看着他,另一只手里还握着棉毯,显然是怕他着凉。

脑门上全是冷汗,头疼得像要裂开一样,明楼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,让阿诚拿药过来,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哑的很。

他先前睡得并不安稳,还说了几句梦话,因此阿诚一早就准备了药和水放在茶几上,在一旁的沙发上半躺着休息。方才明楼像是魇住了,挣得棉毯往下掉了些许,阿诚便起身想帮他掖一掖毯子。

被这噩梦惊醒,也没有了睡意,明楼吃完药,心里依旧没走出梦境,只絮絮叨叨地说着担心明台的话。阿诚看着昏暗灯光下的侧脸,抬手帮他擦了擦冷汗。他知道,大哥只是需要时间适应。想必明天天亮,这一切就会埋在他们心里。

天亮前的这一段时光,不如做一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吧。

没多久药片就发挥了效用,明楼觉得自己舒服了些许。阿诚跨坐到他身上,双手轻轻按压着他的太阳穴。指尖带来些许凉意,让他忍不住想要贴的更近。

“大哥,最近也不会有要我亲自动手的任务。”带着气音的呢喃声从耳边吹入,勾的人心里发痒。

“话虽如此,但是咱们最近都太累了。”

“就…当做…是我…私自…去…救明台…的…惩罚吧…”

***********这一章可以以辛号结束了[doge脸],显然是发生了需要河蟹的内容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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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吐槽:阿诚哥自动献身什么的,最喜欢了

 

4.和平舞会

明台的事情,暂且算是告一段落。虽然担心,但是家长们也只能希望于他自身的能力,在心里祈祷明家的小宝贝在各种情况下都能化险为夷。

阿诚照例吩咐了各个秘书要做的工作,巡视了一圈发现一切正常,又在会议室外恭敬地等着明楼开完会。这些天来,他的才干机敏是办公厅里众人有目共睹的,而他在明楼面前谦卑恭敬的样子也是人尽皆知。

南田洋子看着这一对主仆,心中有了计划。“欲知山中事,先问砍柴人。”明楼明台的事情,暂且算是告一段落。虽然担心,但是家长们也只能希望于他自身的能力,在心里祈祷明家的小宝贝在各种情况下都能化险为夷。

阿诚照例吩咐了各个秘书要做的工作,巡视了一圈发现一切正常,又在会议室外恭敬地等着明楼开完会。这些天来,他的才干机敏是办公厅里众人有目共睹的,而他在明楼面前谦卑恭敬的样子也是人尽皆知。

南田洋子看着这一对主仆,心中有了计划。“欲知山中事,先问砍柴人。”明楼长袖善舞,滴水不漏,那么从阿诚着手,也许能有所收获。

眼看着已经是迟到了,明楼便吩咐阿诚不用着急,两人悠闲地开往周公馆。等到了地方,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,成功避开了无聊的会议,遇上了在此等候的邀请明楼前来的南田洋子。

南田邀请明楼谈话,又故意将阿诚隔在了门外,两人在门内就着伪政府要召开的和平大会打了一番太极,尔后就听见南田提起了阿诚。语气中不乏赞美洋溢之词,意思是想要挖阿诚的墙角。

明楼心里一阵好笑,这个女人显然是太过于自信,或者说他们演技太好,居然让她觉得这两个每天形影不离的人这么容易离间。

当然,脸上可不能偷笑。明楼一脸严肃,义正言辞地拒绝了,双方几度推诿之后,明楼用余光瞟了一眼门后,一字一句地说到,“阿诚十岁就来到我明家,喝明家的水吃明家的饭在明家长大,长兄如父,在明家我还是说了算的。”

再说下去显然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,明楼转身告辞,从外门走了出去。南田打开内门,是被她的手下一直留在门后的阿诚。

明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,却像个仆人一样天天跟在明楼后面,随他呼来喝去,没有自由不说,除了秘书外连个正经职位都没有,恐怕是个男人都不能一直忍受这样的生活吧。南田心中很有把握,加上方才明楼说的话,肯定让阿诚心中有所不平,接下来,只要再稍微推波助澜,阿诚就会心甘情愿地接过她抛出去的橄榄枝了。看着窗外等得不耐烦的明楼,和连连鞠躬道歉的阿诚,和方才单独相处时的桀骜不训的神情对比,南田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
她永远也不会知道,在汽车驶远以后,车内立马就变了一副景象。车里的明楼和阿诚,哪里还有半点不和的样子。

 

“和平共建新上海舞会?”主办单位76号,在海军俱乐部举办,显然受到了南田的授意。

群魔共舞。

明楼略一思索,说到,“你去银楼,给汪曼春买一件首饰。”

嗯?阿诚听到这话,抬眼看着他。明楼立刻又补了一句。“除了戒指。什么都可以。”

听到这个吩咐后,阿诚开口问,“价格呢?”

“你看着办。”

阿诚抖了抖手中的报表,发出不满的哼声。“不当家不知柴米贵。”

明楼一脸无奈,“从我工资里算,你心疼什么。”

“你的工资就不是钱啦?你的就不归我管啦?再说了,你都没给我买过,现在还要我帮你去给你的前情人买礼物,好意思哦。”

“嘿,蹬鼻子上脸。你说,你要买什么?”

阿诚听到这句话,转了转眼珠,“大哥,想买东西送给我,你手里钱够吗?”

唔……可能真不够,财政大权旁落的明先生内心一阵静默。算了,看在旁落到内人的份上,就不计较了。

“在明家我还是说了算的”这句话,也就能骗骗外人,哎。

“阿诚,咖啡没有了。”

“咖啡一天不能喝太多,我给你泡了碧螺春解乏。”勤劳的阿诚一边说着,一边端过来新买的茶杯。

本来想在小事中稍微获得一些满足感的明先生更加挫败了,耷拉着耳朵,闷声不响地喝着茶。阿诚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,又出去工作了。

 

舞会快要开始,阿诚带着新买的珍珠项链先行出发去了海军俱乐部,心里一阵肉痛。南田既然想要离间他和大哥,必然会透过汪曼春将他们所谓密谈的内容透露给大哥,如此,这所谓的和平舞会是一个不错的舞台,可以让他们好好演上一出。

阿诚将项链送给汪曼春,还体贴地替她戴上。正巧今天汪处长穿了一身白色镶钻的礼服,还很般配。如此一看,还真是窈窕淑女,想着他们今晚又要你侬我侬的,阿诚心里一阵憋气,不过戏还没开始演,必须先沉住气,真要攒够了火,等没人的时候算也是可以的。

汪处长像个小女人一样打听着明楼的感情史,阿诚便将对话慢慢引向了大姐。当初这位汪小姐和大哥的分手,明面上可是大姐一力促成的,毕竟汪家一直觊觎明家的产业,还是害死明老先生的元凶,就算当年汪小姐清纯可人,大姐也决不可能允许姓汪的人进明家的门。阿诚上下打量了一番,如今的汪处长,在大姐眼里就更不可能了。分的好,分的妙!

果然一说到大姐,汪处长的火力蹭蹭上线,两个人立刻剑拔弩张起来,正吵在势头,明楼一个破门而入,把阿诚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
时间点掐的可真准。阿诚被骂得一脸不高兴,连句话都不说就低头走了。

狼狈为奸,狼心狗肺,狗男女,哼,关房门的阿诚内心如是说。

 

汪曼春果然一番添油加醋地说了南田想要拉拢阿诚的事情。舞会开始,灯光缭乱,音乐嘈杂,阿诚在餐桌边面无表情地喝着饮料,猝不及然就看见汪处长挽着明楼的手臂,姿态优雅地走进大厅。

不管怎么说,看起来的确是郎才女貌。

两个人手牵着手向他走过来,周围的人纷纷给他们让路。一时间,仿佛所有的声音都已远去,只剩下眼前这个逐渐走进的身影,披星戴月而来,要将人焚成灰烬。

“啊?”

明楼看着一脸茫然的阿诚,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,“我说,你应该请南田小姐跳一支舞,感谢她对你的知遇之恩。”

阿诚像是大梦初醒一样,抬头看了他一眼,眼珠上蒙着一层水汽,复又低下头,咬了咬嘴唇,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。

“去,去跳舞。”明楼的语气已经变成了命令式的。

阿诚又抬头看了他们一眼,轻声回了一句“是”,放下杯子,朝南田走了过去。

这一番算计下来,阿诚将明楼的想法透露给南田就成了顺理成章。南田听完阿诚的情报,果然深信不疑,如此一来,钓鱼行动终止,可以让上海的同志免受迫害,顺便这情报还能卖上一笔外快,又能让南田和汪曼春之间产生嫌隙。应该说,当汪曼春往大哥身边凑的时候,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。一举三得的买卖,阿诚不由给了南田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。

一曲还未终了,阿诚就看见明楼不停召唤的手,像溜小狗一样,叫着他过去。阿诚和南田告了个罪,自嘲一般地跟着明楼走了,留下一个望着师哥背影的汪小姐,和一个心有计较的南田课长。

 

“行动怎样?”明楼一边穿着外套朝外走,一边问阿诚。

“一切顺利,正如所料。”

 

事情进行的很顺利,阿诚却没有预想中高兴,反而有些沉闷不言,虽然这点沉闷并不十分明显,但是相处已久的明楼怎么会看不出来。在处理完并不重要的所谓急事之后,两人回到了下榻的酒店。

明楼难得不拆使人,自己主动地倒了两杯酒,递了一杯给阿诚,阿诚顺从地接了过去,眼睛直直的盯着杯里的红酒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“阶段小胜利,该庆祝一下,不是么?”

“嗯。”

看着阿诚情绪不高的样子,明楼似乎明白了些什么,夺过那只吸引了阿诚视线的酒杯放下,腾出双手,欺身抱了过去。谁曾想,这一下,居然被推开了。

明楼似乎也没有想到,一脸惊诧地看着阿诚,而阿诚像是突然回过神来,无比惊讶于自己方才的举动,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无措。

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明楼轻叹了一口气,又伸手环抱住阿诚,这一次并没有再被推开,而是被紧紧搂住了。

明楼温柔地伸手抚摸阿诚的头发,想看看他的表情,但是那一双手死死地扣着他的腰不放,脑袋闷闷地埋在他的肩头不肯起来。

“哎哎大哥要被你搂的喘不过气啦!”明先生半真半假地叫唤起来。

阿诚一听这话就立刻松了手,上下查看起来。明楼终于看见了他的脸,微微皱着眉,眼圈里还有水珠在打转。

阿诚看了好一会儿,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,这才缓过神来,就看见大哥表情莫测地正盯着他看。蓄谋已久的水珠正好挂不住掉了下来,在眼下划出一条长长的水痕,阿诚想要抬手去擦掉,又有点举棋不定。

有人先他一步做出了行动。温热的双唇轻轻印上了水痕,从靠近下颚的地方一点一点往上游移,最终到达眼角。阿诚轻轻闭上了眼睛,任由那一点温暖亲吻上他的眼睑,眉心。他想,这个时候应该微笑,但是更多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淌出来,像一条奔流的小溪。

“阿诚——”

耳边传来低声的呼唤,他再睁开双眼,目光已经坚定而璀璨,像是有许多的小星星在里面闪耀。

阿诚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,眼睛往上转了一圈,低头笑了笑,“大哥,我——”

话音戛然而止。有些话,本就不必说出来。亲昵的亲吻,就像缠绵的情话,无声无息地在昏暗的夜晚里蔓延。

(*)

 

作者有话讲:伪装是要继续的,醋是要吃的,情绪是要调节的,这样才是可持续发展道路

 

5.跪小祠堂

预先庆祝和平大会圆满召开的和平舞会都已经办完,和平大会的日程显然也是不远了。与会人员有一大批都是从上海去南京,因此明楼作为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,也参与了安排护送的差事。

作为新政府节节高升身兼数职的要员,明楼接受了记者的专访宣传和平大会,一张穿着官服的半身特写赫赫然登在首页。

明楼看了一眼报纸,递给阿诚,“一个和平的缔造者,公众形象不错吧。”

哼,阿诚嗤笑了一声,“汉奸形象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“西装不错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“和平大会的新闻,可是占了整个上海所有大报纸的版面,明先生这回可是大名人了。”阿诚顿了一顿,“这可是全上海都能看见啊,全,上,海。”

“你能别提醒我吗?”明楼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,立刻就变成了一张苦瓜脸。

“咱们回沪后,可还没回过家,我只是友情提醒一下。”阿诚眨了眨眼,一脸无辜。

“对了,今天下午汪芙蕖做东的商界人士会谈,这是稿子。”打趣完之后阿诚见好就收,继续开始正事。

明楼瞅了一眼,拿着稿件去办公桌上删改起来,阿诚给他收拾好文件,准备出去,就听着明楼说,“对了,下午的会谈我估计汪曼春也会去,你可别又生闷气啊。”

阿诚脸上一红,温柔地说了声“知道了”,将门轻轻关上,退了出去。

下午的会谈汪曼春果然跟去了。她平日里与经济界的人士并无往来,在整个与会者里面也只认得明楼和汪芙蕖,汪小姐着着一身长裙,化着精致的浓妆,显然不是来旁听会谈的,旁观者相视无言,会心一笑。

会谈到一半,明楼去了趟洗手间。突然冒出来一个漏洞百出的刺探者,想刺探他是不是重庆或者延安分子。这恐怕才是今天汪处长来的目的,明楼装作同意,默然将眼镜拿在手里,装作要带上,回身间飞快将镜片扣了出来,一刀断喉。

阿诚听到动静走了进来,看到地上的尸体,正要说点什么,明楼洗了洗刀片啊不镜片又安好,走到门口,突然亲了阿诚的脸颊一下,说了句“收拾一下”,就飘飘然回去继续会谈了。阿诚管家酝酿的情绪全然堵在了棉花上,在门口放了个正在打扫的牌子,愤愤地将尸体处理了,又抄起拖把在地上用力拖,“溅的到处都是!”

很好,等弄完出来,他和汪小姐的周旋差不多能结束了,明楼心想。

可惜人算不如天算,会谈渐入佳境,突然冲进来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子,明长官膝盖一软,心里一凉,内心喊道,阿诚何在!

平时精明能干的阿诚秘书此时脸色难看地瞅了瞅明长官,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,偷偷往后退了两步,想把自己藏起来。

明长官顿时觉得生无可恋。

这位女子自然就是明家大姐明镜。明镜向来性格火爆,有一说一,刚从外地回来,看到新闻头条,惊觉自己的弟弟居然做了汉奸,立刻心急火燎地跑到新政府办公厅来确认来了。

明老爷当年怎么死的,大家心里都有数,但是汪芙蕖是明楼的老师,汪曼春又险些成了明楼媳妇儿,因此当汪家没能一口把明家家业吞掉,明镜和明楼没能被弄死而又焊稳了明家,当年的事情,大家也都一致缜默沉在心里,只除了明家大姐,直接摆在明面儿上的和汪家不对付。

明家大姐像一杆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往外蹦枪子儿,苗头直指汪芙蕖,说的小老头毫无还口之力。

明长官心里暗爽,面上难过,还得装作不忍心,插进去劝架,明家大姐气上心头,怒火攻心,直接回身给了明楼一嘴巴子。

阿诚听这响,觉得自己都脸疼,此时观众众多,又不好看到底打了多重,不过有别的人也心疼得紧,上赶着撞枪口,那自然就是汪小姐了。

汪小姐当年还是一朵清纯的白莲花的时候,在明镜面前两句都抗不过去,如今倒是能还上嘴了,但是显然两个人不在一个段位上,没一会儿就被骂蒙了。

明大姐横扫千军,又折回来说道自己弟弟,下了一个今天回家的通牒,仍觉得不过瘾,又埋汰了阿诚两句,气冲冲地走了,留下一个脸有点肿的明长官,一个躺着也中枪的阿诚,一个娇滴滴哭泣的汪小姐。

简直是生化武器啊!

明长官掏出手绢给汪小姐擦眼泪,心说我也需要安慰啊,又瞄了一眼阿诚,虽然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站着,但是偶尔嘴角会偷翘起一点,显然在偷乐。看来今天是不会有吃醋的小阿诚了,明先生又放心又难过,心里也忍不住偷笑,大姐骂得实在是太过瘾了!当然,如果能放过他和阿诚就更完美了,明楼抽了抽嘴角,疼。

 

天色渐晚,阿诚载着一心想装死的明先生,终于还是回了明公馆。

“今天回去真的没问题么,大姐那个火,看着有点吓人。”快到家了,阿诚有点怯场。

明先生也很怯场,然而“大姐今天都那么说了,现在回去,是有点吓人,现在不回去,明天可就要死人了。”

额,阿诚眼观路面,“放心,我会给你烧纸钱的。”

“阿诚小朋友,你的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,你要是现在说我死了你会来陪我,我可能会高兴一点儿。”明先生痛苦扶额。

“那为了咱们共同的性命,大哥你要抗住了。”汽车停了下来,阿诚拉开车门,对着明楼说到。

 

好久没回家了,真想洗个热水澡,好好睡上一觉。

然而这显然是奢望。

明大公子屁股刚挨着沙发,就听见阿香说,“大小姐说了,要您一回来,就去一趟小祠堂呢!”

 

早死晚死总是要死,明楼把心一横,脱了风衣大步上了楼。

小祠堂里,明女王手执皮鞭,面对着祖宗牌位,留了个背影给他。

“大姐——”

“跪下!”

明长官毫不犹豫,对准蒲团,麻利地跪了下去,动作自然灵活。

明大姐咄咄逼问,明大少又不好直言,一轮问话下来,明女王没得到满意的答案,直接抽了明大少一鞭子。

这一鞭子下去好歹解了些火,明楼同志千方百计暗示,也不知道大姐明白了多少,不过从他没再糟皮肉之苦来看,大姐应该还是领悟了一些。

总体来说,还是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。明长官跪在蒲团上,掏出钢笔,在两张大姐说要运往抗日前线的物品进货许可上签下大名,终于获得了大姐短暂的原谅。

跪着求人办事的多,做人做到跪着被人求办事的,也是不容易,哎,以后日子更难过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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