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柯一梦

坑多不愁

【楼诚衍生/何许】将心许何人 01(何鸣&许一霖)

心情不好又挖了个坑...不填【我是认真的

《桃花雨》的现代篇~写衍生居然写到前生今世了...毕竟我这么喜欢许少爷!然而其实我很不会写现代啊…愁
依旧是谈个恋爱文~两篇性格会很接近,然后不会be了…
开头还是这么三俗的我~鼓掌恭喜男嘉宾牵手成功…

唱戏的和宅男恩(⊙v⊙)目前应该是二十左右和十七八

算起来如果牧黄也算个坑的话这样就有五个坑了...然而大多只有开头…其中四个是楼诚,坑太多反而不方了哈哈哈哈哈..

1.

三月春菲,正是踏青的好时节。

天色尚未明朗,带着薄薄的水雾,将春景半掩在轻纱下。有勤快的鸟儿扑棱扑棱地飞着,发出欢快的叫声。何鸣从大院儿里出发,一路沿着园区的小道慢跑,穿过仍然寂静的居民楼,路过在树下慢悠悠打太极的老爷子,和吊着嗓子的师姐打了个招呼,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又沿着河道跑起来。

沿路上许多花儿都开了,争奇斗艳的,不过何鸣最喜欢的,还是这两排沿河的看桃。现下这些树上已经挤满了粉色的花苞,有些不怕凉的都已经大胆地开了花,在春风的轻拂下掉下来几片,何鸣忍不住伸手去接了,轻轻地攥在手里。

这是他梦里最常出现的景色。何鸣看了看对岸,也是一排俏丽的看桃树。在他的梦境里,总是会出现一条河,河对岸有一株盛开的桃花。

大约是这景色太美了。桃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来的场景,总是美得让他窒息。

 

晨跑结束了,又得拿着枪开始练习。这样十年如一日的生活也说不上好坏,总是已经习惯了。

从爷爷开始就是唱戏的,何鸣的父亲何冀初也接了衣钵,轮到了何鸣,依然是打记事起就开始学戏了。

何鸣对这一番行当也挺喜欢,手执着长枪,演绎着各种各样的角色,比起在写字楼的隔间里或是车间的流水线上虚耗光阴,感觉还是有滋味得多。

只是何冀初原先是个极其出色的花旦,却被批斗时伤了腰,从此再也登不了台,成日里郁郁寡欢的,连带着这个小家里整日闷闷不乐,到后来何母生病撒了手,这个家里就剩下爷两个,更加闷了起来。

爷两个闷声吃了早饭,何鸣利索地收了碗筷,有些欲言又止,还是鼓着勇气对着父亲说,“今儿天气真不错,咱要不要去踏个青?”

何冀初脸上立刻显出不豫的神色,何鸣低头看着父亲,愁苦地皱了皱眉,准备接受一顿斥责,谁曾想何冀初神色一番转圜,倒是自个儿平静下来,瞧了瞧窗外,说了句“也行。”

语气虽不见的有多欢快,但是实实在在首肯了。

何鸣听到他这样说,一时没回过神,反应过来时险些要抱着何冀初转圈,终于在父亲凶狠的眼光下没敢下去手,一把抱过枪杆蹭了蹭,一脸的欢快。

何冀初瞅着这比自己高上一大头的小子撒娇,心里也是哭笑不得,突然有些歉疚平日里对他太过严苛,因而放宽了语气,又说到,“也叫上妙春吧。”

“诶!”何鸣欢快地应了,毛毛糙糙把枪一扔,迈着他的大长腿,去找他师姐徐妙春去了。

 

说是踏青,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。师姐弟两个一起做了些点心吃食,用食盒装着,又带了张被单,就这样找了棵大树,沿着河边的草地铺开来,零零散散铺满了一堆,三个人坐在上面磕着零嘴儿聊天。

聊天的内容也尽是大院里的八卦,无外乎院长的老婆又干了什么彪悍事儿,副院长又怎么缺德地刁难老人了,还有谁又收了小徒弟,谁又说要退出了。这些年下来,爱看戏的人越来越少,倒是越发不景气了。何冀初说着说着,又叹起气来。

何鸣倒是没想着那么多,想着既然还有人听,那就还能唱下去,再说那些不痛不痒的流行乐,有时候一个月换一首流行,唱得跟挠虱子似的,都能够有人喜欢,怎么这样动听的戏曲,反而打不动人心么?

草地上倒是坐了不少人,还有许多带着孩子出来的,何鸣看着那些小短腿儿颤颤悠悠地往前迈,一时觉得乐呵得很,起身撑了个懒腰,准备在四处遛一遛。

沿着草地转了转,用新绿色洗了洗眼睛,感觉心情似乎更加敞亮了,何鸣愉悦地深吸一口气,闭眼感受着春天的清新,突然间听到“扑通”一声。

沿河的人并不算少,何鸣立刻睁开眼,朝着河边走去,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。听到这一声动静的人也不少,因此许多人都回了头,看见了一个小孩子在水里挣扎。

小孩儿离对面的河岸并不算远,但是这河岸是用砖石堆砌过的,一个小孩子攀爬不上来。对岸有个穿着白色套头毛衣的小伙子已经凑了过去,弯下身想去伸手够住小孩,却一直差了点。眼看着小孩儿力气越来越弱,要沿着水流被冲走,小伙子扯着嗓子生涩地喊起来,“救命!救命啊!”

何鸣顾不得多想,一把脱了上衣,快速揉了揉膝盖,跳了下去。

河水并不浅,少说也得两三米深,何鸣麻利地游到对岸,一把将小孩举过头顶,让那个小伙子抱了上去。旁边又围过来了些人,立刻将小孩放到一边帮他把水吐出来,因而小伙子又回过头来,伸手准备拉何鸣一把。

何鸣泡在这春日仍有些发凉的河水里,反应迟钝地打了个寒颤,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有些呆愣地看着朝他伸过来的手。

手指修长,有些瘦弱,白皙得没有血色。

他又抬头看了看这个年轻人,下颌微尖,一张削瘦的小脸,眉眼灵动,嘴唇微张,正在关切地看着他。这样仰视地角度,背景是一整片的粉红色。

何鸣握住了他的手,借力上浮了些,一手撑着河岸跃了上来。

旁边的小孩儿已经醒了过来,并没有什么大碍,只是有些冻着了,一个老太太抱着小孩,一把塞进小伙子怀里,生气地说,“当家长的看好小孩子啊,这么小不能放着乱跑的。”

小伙子想把小孩儿揽进怀里,一伸手才意识到自己还牵着何鸣,脸刷得一下红了个通透,想要放开,才发现自个儿让何鸣还紧紧抓着呢。

“那个…”小伙子软绵绵地开了口,一边想抽出手来,一边提醒着何鸣,“手…”

何鸣这才如梦初醒,一把松开了他。

小伙子将毛衣脱了下来,套在了小孩儿身上,又给他抹了抹脸上的水珠,突然跑过来一个年轻女子,紧张地抓着小朋友问,“小雨你没事吧。”

小朋友怯怯地摇了摇头,抓着女子的衣角,喊了声“麻麻”。

女子看着一身湿透的何鸣,道了个谢,立刻抱着孩子走了,一双高跟鞋吭哧奏响。

 

许一霖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有点没反应过来,又看了看这个呆站着的大高个,一时间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被冻坏了,因而试探着问何鸣,“你要不要去我家?就在这边上。”

何鸣看了看他,拿余光瞟了瞟对岸,轻轻点了头。

“我叫许一霖,你叫什么呀?”

“何鸣。”

 

天气还是有些冷,更别说还是从水里出来。两个人一个浑身湿透还光着膀子,一个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,一起在春风里瑟瑟发抖,好在确实没走几步,就到了许一霖的家里。

一室一厅,并不是很大的房子,不过看起来很温馨。何鸣去淋了个热水澡,许一霖去翻箱倒柜地找衣服去了。

以他俩个体大小的差异,何鸣很怀疑自己能不能有衣服穿,不过许一霖终于翻出来一件大号的文化衫,上面印着个黄色的大笑脸,让何鸣穿上了。裤子就没那么好运了,穿上后短了一大截,像条八分裤。

许一霖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,“真是不好意思啊。”

何鸣看着许一霖,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,许一霖又继续说到,“要是我会游泳,就不用麻烦你了。”

这算是什么理论?何鸣挑了挑眉,看了许一霖一眼,发现他真的是在自责,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。

“一点儿也不麻烦,而且还幸运地认识了一位这么礼貌善良的绅士。”何鸣微微一笑,朝许一霖伸出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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